颊,再拿银镜,又烫又红。
嗯,全是被猴子带坏的!
“随行妖僧(空出姓名)(疑为北庭细作),见事败露,刺伤镇淮军大将阿肥……现已勘验其随身文牒……
此案人证物证俱获,凶器证物封存于宝船冰窖,伏乞:
一、着瀚台府兵围剿白氏宗族。
二、请鸿胪寺彻查京师摩尼院番僧名录。
三、旌表兴义伯夫人节烈,旌表水卒肥鲶鱼等……
淮水滔滔可鉴臣忠,逆波汹汹难撼天威。臣等未敢专擅,恭请圣裁,谨附证物清单、伤者供状、白星文及番僧尸首恭呈御览。
河泊所淮水郎将臣梁渠,顿首谨奏。”
涡宫内洋洋洒洒。
涡宫外同样洋洋洒洒。
血点落上江面,晕出一个又一个红染团。
短短三十个长呼吸,未足半炷香,两柄珊瑚锤挥舞不歇藤兵捆绑,水中吟唱加持的僧人全部沉水。
僧袍破裂,狼狈逃窜的丹增曲杰自知大势已去,不再逃窜,双手合十。
“施主,可有余地?”
梁渠惊讶于对方居然会说官话:“可以,拿你的命!”
“拿摩阿弥达巴亚。”
没有余地。
诡异气机自丹增曲杰身上冒出,伴随气机,他的肉身猛地干瘪,褐色的肉皮贴紧骨头,眼窝深陷。
几分刺痛扎入眉心,梁渠对这气机无比熟悉。
仪轨!
然未等气机升腾昂扬。
轰!
诡异气机轰然溃散。
又是这奇怪感觉。
油尽灯枯的丹增曲杰匪夷所思,但他很快明白了,阴影遮盖天地。
抬起头。
缥缈白雾贴沿住手掌每一条纹线流走。
大手掌心肉隆起圆满,色赤红,犹如兜罗绵;掌纹现一千辐轮宝之相,纹路分明,辋、毂等悉皆圆满;其每一根指间都有网缦,犹如雁王的蹼,颜色金黄,纹路如绫罗!
丹增曲杰瞳孔回缩,心生恍然,礼赞吟唱。
“拿摩阿弥达巴亚。”
旋即,
惊天轰鸣响彻。
磅礴气浪压得方圆二里水泽低下三丈,变作低洼,汹涌的气流落下,赫德班等人化作滚水葫芦,淹没在骇浪之下。
不是如来威力。
而是梁渠祭出大日如来的同时打出一拳,丹增曲杰爆出白雾,砸入水底,炸开大坑,又深深扎入淤泥之中!
“拿摩阿弥达巴亚。”
丹增曲杰仍在礼赞,他外表不见动静,内里的血肉骨骼,脏腑经络,脉轮,早已经烂成一团,只是臻象的滂湃生命力在支撑。
目光渐黯。
声音渐弱。
终是悄无声息,化一缕草原清风。
“哼。”
梁渠鼻孔出气。
这些邪僧并不觉得自己是错的,而是觉得真正的修行便该是如此。
从小到大,身边人这样说,从小到大,师长这样教,从小到大,同伴这样做。
把蓝色唤作红色,把红色唤作蓝色。
他抬头再看远方。
白家暗中窥探的宗师早已狼狈离去。
有《眼识法》,暗中之人焉有躲避之理,白家里同样有人藏心思。
哗啦。
肥鲶鱼背负双锤,抓起赫德班丢上梭舟,顺带回涡宫,含出龙娥英。
“认识我么?”
“咳咳。”赫德班吐出几口水,头脑眩晕,听到问话,以头抢地,“认识,兴义,伯,星文无知,犯错,大人,大量,原谅。”
梁渠抓起赫德班腰间牌子:“明日午时,我会去白家讨个说法。”
赫德班眼睛被水蒙住,不停吞咽唾沫。
“听不懂?”
“懂……是!”
“滚吧!”
蓝潮涛涛。
赫德班衣裳上结出冰霜,独自划着梭舟赶回白家。
圆头指挥江豚,将切成两半的经幡宝船从水底打捞上来。
梁渠特意用了斩蛟切船,只需要稍微修一修,就是一艘献给蛤蟆的好船。
“不能动”捞出上师尸骨,龙炳麟将其绑在赤山马背上。
梁渠翻阅龙娥英写的册页,神采奕奕。
“写得好啊!文采飞扬!来,香一个!(づ ̄3 ̄)づ”
龙娥英欢喜问:“会不会写的太严重?”
“没事,刚刚好。”
抄家什么的肯定不行,白家要切割太简单,但不说的严重点,怎么把事情搞大?怎么把水搅浑?
先掀屋顶,再开窗户。
“赤山,趁新鲜,抓紧时间把人和信送去帝都!”
“嗤!”
打个响鼻,把册页塞入胸前小匣,赤山纵身一跃,踏空而行。
“梁卿!”尘埃
第1002章 死得好!(5k4,二合一)(3/4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